在6年前,当时还是初一。他是学霸,考过第一,长得一般,不是那种小说里的男主类型。阴差阳错地,我们成了同桌。他很爽朗地告诉我他小学时喜欢的女生,我心想这个小男孩还挺早熟的。正好那个女生也住宿(我是住宿生)。一个偶然的机会结识了她,于是我同桌就托我给她带话或是送东西,现在想想他真的蛮懂的。
我们小学不在一个学校,但我无意中发现他的一个小学同学跟我是小学同学(那个人是中途转去他们学校的,就称他为小撒吧),我就很激动,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太小了。然后他就起哄,说我是喜欢小撒,我无语……可能我说过小撒长得挺帅吧。有一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重心不稳,我们就离得非常近。我当时很慌,并不是因为我害羞,而是因为我从没跟人靠得那么近过。之后我也就没耿耿于怀,我以为他也早忘了,或者根本不在乎。可过了一段时间,他突然跟我说,如果小撒知道你亲了我,他会不会跟我拼命。我:…… 真的表面笑嘻嘻,心里×××。我心想这个人怎么睁眼说瞎话呢,我向来是个清清白白的……女汉子,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毁我名声??
有一天,我突然觉得,我成绩不好是因为爱讲话,于是让他不要找我讲话,我要励志咸鱼翻身做学霸。他的确没有找我讲话,到最后还是我忍不住先说话,他说到底因为我忍不住。好吧我承认我是个话唠。
我们前面有一男一女,他们暧昧已久,我和我同桌早就看出端倪。于是经常可以看到这样一幅诡异的场景:一对羞涩的少男少女在前面卿卿我我,让人十分心动。而后面则有猥琐的两人在偷偷打量,还时不时交头接耳。画面感十足。
我跟他做同桌的时间不长,不做同桌后就很少有接触了。为什么他是最难忘的同桌呢,因为他的脾气非常好。初中三年我真的没见过他发火,对,从!来!没!有!大家知道他脾气好,经常给他起外号(都是不好的那种),他也不在乎,总是一笑而过。他对每个人都很好,但和他两情相悦的女生和别人好了。他默默承受了很多,对人依旧温和。
直到现在我才发觉,我居然对他念念不忘。
(没有人给我赞我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我从小到大,有过不少同桌的同学。但是印象最深的,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的第一位同桌。
——我们在小学一年级、二年级的时候,教室里是没有桌椅板凳的。所有的同学们,都是自带小凳子。两个膝盖和大腿上放上书包或者是写字用的石板,就是桌子了。
只有到了三年级,才坐上了两个人共用的长条凳子和桌子。有了真正“同桌的你”。
在分配座位之前,老师让我们大家在教室门口排起队来。男生一排,女生一排。排好之后,老师喊了立正。然后前后巡视,按个头大小又重新调整了一番。看看差不多了,就一个桌子上一男一女,从小到大,从前往后安排开了。
和我同桌的,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小姑娘。她的父亲是一位医生,据说是在离我们村比较远的一个公社卫生院里上班。她的母亲和弟弟妹妹,都是农民。但是听人说她父亲的医术非常高明,治好了不少人的病,也救过不少重病人的命。所以每逢过年过节,人们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常常在自家杀猪宰羊之后,送上一斤肉,或者是一篮鸡蛋。至于小米,红薯、山药蛋和蔬菜等,只要自己的自留地里有的,都先尽着送到她家里。这在当年缺吃少穿的农村,绝对是大款般的存在。
因此,我对第一个同桌没有补钉的衣着,绿帆布书包、铁皮盖里面印着乘法口诀的文具盒、旋铅笔的工具,还有她白净的双手、明亮的大眼睛、真诚的笑脸,印象很深。
有一天,她来上学时,口里嚼着一颗奶糖。香甜的气味直往我鼻子里钻。害得我不住地咽口水,肚子里也“咕噜噜”地配合着响起来了。
她笑咪咪地歪头看看我,用胳膊肘捅捅我。侧脸一看,另一只手里是两块大白兔奶糖——怕后面的同学们看见,她就只能在桌面下暗中递过来了。
温凉的小手,送来的是暖心的奶糖。我只拿了一块。但是放学回家,拿出作业本来的时候,书包里还有一颗奶糖。
第二学期开学以后,我的同桌换成了另一排的一个女生——她因为和同桌男生在“三八线”上的划界问题,经常发生“战争”。老师就把她调整到我桌子上了。而那个干净整洁的大眼睛姑娘,则随着父亲,举家搬迁到平川公社去了。
那两张大白兔奶糖的糖纸,一直保存在一个小箱子里的抽斗里。直到我考上了中专,离开生活了十六年的山村。放了假,回来整理东西时,才发现小箱子里我的“收藏”,全部被家里的人当废物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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