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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杨鹰
说实话,我至今还很留恋小时候的小伙伴,以及和他们一起走过的童年岁月和趣事。
我打小就在农村生活,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小伙伴很多,可要说玩得最来劲的还得是被大人们恨得牙根子都痒痒的,整天泡在一起的五兄弟了。我们五个小伙伴中,年龄最小的7岁,最大的10岁,一水的男子汉,从来不让女孩子加入,因为她们胆子小,爱哭,尤其是还爱告状。
每天放学后,我们五兄弟都会第一时间冲出校门,一路追打嬉闹着来到村口的小树林中。书包会被胡乱地扔在草地上,玩耍却己是早早地就开始了的,摔跤,斗鸡,捉迷藏,抓虫子,打拳脚,翻跟斗,花样真不少,样样都快乐。
村口的树林子并不是太大,树也不是很多,就是一眼可以望见林子外头的那种。阳光暖洋洋地从树梢上斜射了下来,地上青青的草儿,在斑驳的阳光里轻轻地晃动着脑袋,各色昆虫漫无目的地穿行于草叶上,草丛中,花蕾间,或爬,或跳,或飞,嗡嗡声,弹跳声,窸窸窣窣,一派繁忙的景象。
玩起来的我们是没有时间观念的,唯一能让我们停下脚步的除了太阳落山,就是妈妈们呼喊吃晚饭的叫喊声了。
每逢放暑假,我们就更是闹得欢,田间地头,水塘河滩,树上草堆,沟坝崖边,到处都会留下我们童年的小脚印和天真无邪的童趣故事。
1、偷杏子
小孩子对什么都好奇,大人们会说杏子还没熟透呢,别去早早地摘了吃,浪费。等到黄了,给你吃。可是,小孩不理解,搭眼望去,一树杏子明明己经是黄颜色的了,为什么大人说还没熟透呢。眼馋,嘴也跟着馋。
麦收季节的正午时分,阳光炙热,正是忙于夏收的大人们最为困倦的时候。然而这个时候却也是我们最为活跃的时候,顶着炙热的阳光,我们五兄弟一路蹑手蹑脚地就摸到了二叔家的大杏子树底下了。简单分工后,放哨的放哨,爬树的爬树,摘杏的摘杏,传递的传递,活脱脱的流水线作业。爬树对于我们来说,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只要两只胳膊紧紧抱住树杆,两脚攀住树皮,两腿换着往上使劲挪动身体,三下五除二,很快就能到达树顶上了。闻着挂在枝丫上的香甜的大杏子,别提多开心了。 满头大汗不要紧,身上划破不在乎,鞋子掉了不打紧,杏子到手最要紧。只一会儿功夫,每个人的被扎紧了的长袖衬衫里就鼓鼓地装满了香甜诱人的黄杏子。随着一声“撤”,小伙伴们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2、抓知了
知了总是会落在又高又细的树枝上鸣叫的,而且一被惊到就飞走了。为了抓到知了,我们真是没少动脑筋想办法,还得胆子够大才行。每当发现了知了的行踪,我们就会悄悄的爬上树,并且寻着叫声一路找到知了所在的位置,注意!还必须沿着知了所在树枝的背面一路潜伏上去,出其不意一个反手倒扣,就得手了。
逮着知了后,我们会用一根细线捆扎在它的腰间,细线的另一头则牢牢系在自己的衬衣钮扣上。做了俘虏的知了一般都不会轻意安心地待着,而是会进行一番无尽的挣扎和折腾。它会沿着细线的半径胡乱地飞撞,轰炸,甚至常常会猛地降落在我的鼻子上,吓我一跳的同时,尖利且坚硬的爪尖会抓得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的感觉,至今使我记忆犹新。
3、掏鸟窝
小时候没有什么可供我们玩耍的玩具,更没有什么游戏机。于是,鸟窝也就成了我们偶尔袭击的目标了。如果有谁看见鸟儿从窝里飞走了,那么,搭人梯,想办法也得把小手伸进鸟窝里走一遭。有时候,鸟窝里除了些许杂草和羽毛外什么都没有,有时候却会有温热的鸟蛋,甚至是尚未睁开双眼的,嘴角嫩黄嫩黄的,满身肉红色只有少许细细绒毛的雏鸟。虽然童年时的我们很捣蛋,但是我们从来不去破坏鸟窝、鸟蛋和雏鸟。对于掏鸟窝,我们只是出于好奇,看个究竟而己,然后再小心翼翼放回到原来的位置,这也是我们的原则和底线。
记得,有一回放学路上,我们突然看见一只啄木鸟飞进了一棵树的树洞里去了,其中一个较大点的小伙伴急怱怱地就甩掉了手里的书包,一个箭步就窜到了那棵树的底下,轻轻地、迅速地就爬到了树上,右手一下子就扣住了那个树洞。大家一时间欢呼雀跃,无不高兴,心里都在想着,啄木鸟被我们逮着了。谁知接下来的事情却是那个扣着鸟窝的小伙伴就一下子从高高的树杆上掉落下来了,摔痛了的屁股都顾不上摸一把,倒抱着右手在喊疼。而此时,就看见刚才那只啄木鸟钻出树洞扑棱棱地飞走了。原来,他的右手掌被啄木鸟当成了挡在鸟窝门口的树皮给啄伤了,还流着血呢。
4、抓昆虫
椿树,分为香椿和臭椿树两种,大家应该都知道。香椿的春芽苗是城里人餐桌上的美味,一般超市里都会有买。
椿树上住着一种特有的昆虫,书本上叫它椿姑娘,我们只胡乱地叫它花娥子。花娥子很漂亮,有点像微型的布谷鸟,全身灰白色,上面缀满了黑色的小圆点,展开灰白的外翅,里面的内翅呈火红色,也是布满了黑色的小圆点在上面,酷似一只只睁大了的小眼睛。八只黑且细长的腿脚抓握灵活,一个弹跳,几十公分的距离都不在话下。两只蝉一样的眼睛高高地鼓起在头部的两边,紧紧地盯着来犯之敌。
椿树上寄居着很多的椿姑娘,它们或者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商讨着下一步的目标走向,或者单打独斗伺机收获猎物,杂而有序,各司其职。
然而,它们哪里料到,小伙伴们的小手早就准备好了,要抓捕它们归案。椿树旁边己然挖好了一个小土洞,并己装上了早已编织好的树枝栅栏。而这,就成了囚禁它们的牢房。一时间,好多只椿姑娘就被强行关进了小土洞的栅栏内,除了几只及时弹跳逃走的以外,简陋的“牢房”内关满了椿姑娘,只见它们相互拥挤着,挣扎着,愤怒着,无奈着,眼望着栅栏外面自由的世界不知所措。
妈妈的呼唤声从远处传来,知道吃饭的时间到了,小伙伴们就会立刻拆了牢门,释放了所有的在押囚犯,向着饭香的方位逃之夭夭。
5、打马蜂
马蜂常常蜇人,应该打死它。可是,打马蜂的人必须足够勇敢才行,而我们就是那些个足够勇敢的人们。说起打马蜂来,我们是有我们独特的手段和办法的。具体说,我们一般都会釆取泥攻和火攻的办法来对付马蜂。
泥攻,就是用泥巴攻打。小伙伴们会事先和好了一个不软不硬的大泥巴团,然后把它揉搓成饼状放在手掌心上。接下来,我们就会步调一致,慢慢地靠近马蜂窝,在距离其大约四、五米的地方站定,并同时举起手中的泥饼,只听得一声令下,“打!”,就看见五个大泥饼一下子就包裹在了马蜂的蜂巢上,失重、破损的马蜂窝瞬间就会从悬挂着的物体上掉落下来躺在了地上。
“快跑!”一霎时,成千上万的马蜂疯了似的从蜂巢里飞奔出来,愤怒的追赶着敢于袭击和破坏它们家园的五兄弟。
再说火攻,火攻就是每个人手上都要举个长长的火把,一声令下,同一时间猛地伸到马蜂窝下面,烧蜂巢。随着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响,小伙伴们真是又慌乱害怕又兴奋不己。然而,总会有一小部分马蜂能够成功突围出来,这时候,就轮到我们五兄弟哭爹喊娘地拼命逃跑了。
一路四散奔逃的我们常常会被愤怒的马蜂蜇得半个脸肿得像面包,眼睛都睁不开,毫不夸张地说,有时候回到家里父母一眼都认不出来我们是谁了,看着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我们,还以为是别人家的孩子呢。这时候,只要我们先开口说话,大人们也确定了眼前这个鼻青脸肿,满身脏污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定会赏给我们一顿好打。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已经进入梦乡的我们,又会在母亲“以后要听话,妈妈就不会打你”的喃喃自语中,在母亲爱怜的目光里,在轻敷的热毛巾的温热里,慢慢消肿,渐渐长大。
6、耍杂技
小孩子天生就喜欢模仿他人,我也不例外。记得那一年麦穗还在开花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杂技团,他们在村里的碾麦场上搭了一个挺大的舞台,美美地表演了一场节目,有各种杂技,魔术,武术等,他们精彩的表演赢得了在场男女老少的阵阵掌声和赞美。杂技团当时表演了一个节目,就是抡棍。演员动作娴熟,那棍抡得真是出神入画,惟妙惟肖。这下,可把我迷倒了,等到杂技团一走,趁着家人不注意,我随手操起一根木棍就出了家门。
走啊走,我就走到了较远的麦田边上的乡间小路上,一个人开始模仿着杂技演员的动作抡起了棍子。起初,我只是慢慢地抡棍倒还抡得有点意思,后来,就逐渐地加快了抡棍的速度,不料,只一下不得要领,竟然失手照着自己的头上就给了一闷棍,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微风的吹拂下,我终于慢慢地醒了过来,看着眼前像碧绿的河水一样翻滚着的麦浪,我挣扎着站起身来,拍了拍粘在衣裤上的尘土,一手拿起打晕了我的木棍,若无其事地回家去了。
7、捉迷藏
每次玩捉迷藏的时候,我们五兄弟总是作为一个团组来参加的,从来都不会分开。而对方则可以是几个人组成一组,或者一个人作为一组也行。若是轮到我们五兄弟去寻找躲藏起来的一组人,那么我们的实力和优势还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人数众多,很快就会找到躲藏起来的对方。然而,如果轮到我们躲藏起来让对方来寻找,这个时候,偶尔的坏主意也是会有的。五兄弟会一边有意地喊叫着:藏好没有,我们来了,一边坏笑着悄悄的跑到自己喜欢的地方去畅快地玩耍。就会全然忘记了那个还在躲藏着静静等待我们寻找的小伙伴。天黑了,或者长时间没人来找,那个躲藏的小伙伴就会很无奈地自己跑了出来,当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后,就会哭着回家向家长们告我们五兄弟的状。
小孩就是小孩,那时候的我们即使遭到别人的捉弄或者捉弄了别人,大家都不会记仇,也不会从此就不会一块儿玩耍了。也许只是一会儿功夫,一伙淘气的孩子们又会重归于好,快乐嬉戏。
如今,每当我有空坐在阳台的矮桌旁,细品茶香的时候,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会想起童年时的五兄弟,还有与五兄弟们相关的趣事。那时候的五兄弟,天真无邪,无忧无虑,胆大妄为,惹事生非,为所欲为,极尽淘气,惹得大人们怒火中烧,咬牙切齿,有时候他们真恨不得打烂我们这些“小土匪”的屁股,好长长记性。然而,长大后的我们,各奔东西,各自生活在不同的城市里,就很少再有相聚在一起的时候。我很想念他们,他们也会时常找我聊聊视频,聊一些家长里短的闲话,聊一些奇闻异事的趣谈。
人生趣事多,生活佳话稠。祝愿我们五兄弟友谊长存、吉祥安康!
2020年5月29日于苏州
感谢平台邀请我回答。答案是肯定的,因为昨晚还给我家小孩讲了我小时候的故事。我丛小在海边长大边,我家离海边走路5分钟的,用现在流行的话就是绝对的一线海景房。
春天到了,奶奶会带着我们孩子一起去挖野菜如荠菜,水芹菜,海角菜等。
夏天奶奶会带着我们几个堂兄弟姐妹们,大早上带一起上树林里捕知了,或者就到海边去赶海,拾海菜,(赶海是得看潮汐时间的)回来就把海菜晾干了喂鸡?鸭。她们吃了这种饲料下的那个蛋黄那个黄那个沙诺啊,现在想想觉得香。多的还可以卖钱,我们就有活动经费了,不够的奶奶赞助的。80几年5毛一瓶小汽水我们几个可是经常喝哦,午后在树荫下喝着汽水吃着零食。那绝对是天不黑不回家。秋天秋假开学的时候学校都会收干松果,差不多一个孩子得交30斤左右吧,用于学校冬季采暖。我们就又冲向了松林里。那是就可喜欢爬到树上去摘了,又大都多。
小时候的故事就想海边的贝壳捡也捡不完。小时候希望快点长大,现在快40了反而特别留恋小时候的事偶尔做梦还会梦到小时候。人有的时候还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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