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的时候,就常常看见父母为了一点事情就吵架,而且一直吵,甚至打架。母亲也很少关心我们,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帮家里干活,以减轻大人的负担。家里很少有快乐的时候,难得看见母亲有笑容,父亲白天上班,基本不在家。我不喜欢待在家里,不喜欢家里的气氛,让人很压抑,那时候,我常常想我长大了,到很远的地方去,快快乐乐地生活,决不会像父母一样总是吵架。这就是我的理想,后来大一点了,读书了,而且我那时候的成绩在我们村里的孩子当中,还算好的,我就萌发了上大学的美梦,离开这个家,我要拥有属于自己的美满的归宿。
但是,高考并没有带给我希望,我随打工流来到诗意般的江南,那个我在书中读到过的烟雨江南,也曾走在丁香一样的姑娘走过的青石板的雨巷,两边是粉墙黛瓦,然而我的心中却没有诗意,这江南不属于我,这江南排斥我,忽然发现,我好想家,故乡的一草一木,乡亲的一颦一笑,都时时牵动我的心,无数个夜晚,无数个梦里,我都在故乡,和儿时的伙伴,或是同学,是那么的快乐。故乡的长江,更似一根长带,牵着我的灵魂,逆流而上,涌向故乡。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不可以依靠父母,我得为自己寻找未来。先是打一份工,后来打两份工,虽然很辛苦,睡眠时间严重不足,但似乎看到了希望,就像在黑夜里看见了晨曦,苦并快乐着!经过四年的苦熬,我和妹妹一起在常熟招商城租了一间店铺,做起了服装生意。在那里,认识了现在的丈夫,结婚生子。
婚后,我把所有的心思都转移到孩子身上,给他深深的爱,希望他有幸福的童年,温暖的家,无论他在哪里,家永远都是他的故乡,他的避风港,妈妈永远都是他的坚强后盾。我曾经天真想,要做儿子的启明星,指引他以后的路越走越宽,越走越远,可是,儿子他自己是自己的启明星,他有自己的规划。他比我那时候幸福!
虽然我的家庭不像父亲和母亲那样总是吵架,但也有吵架,更多的时候,想到作为父母,要为孩子提供良好的成长环境,想到孩子的心里感受,也就吵不下去了。
现在的生活,我不知道是不是幸福或者快乐,但我很平静,很从容。以后我仍然要为这个家的安静祥和而努力,为我的孙子准备一个舒适温暖的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而“爬格子”当“作家”,是我这一辈子的追梦,然而真正让梦变为现实,对我来说好似登月般艰难。
我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出生在湘赣边陲的一座矿山。是一个在深山沟里长大的矿工后代,依现在的叫法,我也是“农民工”的后代。童年时期我与乡下孩子无异,有过欢乐,但更多的是帮父母干家务。扯猪草,砍柴,菜地除草捉虫子,挑水,煮饭洗碗筷,能干的都得干,不能干的“霸蛮”也要干。十一岁那年暑假,我和大人翻山越岭,起早摸黑去挑沙,从山下挑到山上,垂直线一公里,三角钱一百斤。我每担只能挑四十斤,一天挑4担,累得腿脚发软,头发晕。四年级时正逢“文革”轰轰烈烈,学校老师专享的阅览室被封。暑假期间学校无人看管,阅览室竹篾做的后墙,被人打穿一个大洞。我在墙洞旁检到一本名为《苦菜花》的小说。其实在那个年代,在那座与外界几乎隔绝的大山深处,一个山里的孩子根本不晓得小说为何物。以我小学四年级的学历,虽然字还认不全,可我连猜带蒙,被书中的故事和情节折腾得“废寝忘食”,亦哭亦笑,亦欢亦乐。从此我被这类比听大人讲故事有味的书吸引,那时我并不知道这是文学作品,更不知道当时这类文学作品,许多已被划定为“大毒草”,成为禁书不可流传而被焚毁。
十三岁那年我的父亲因车祸离世,父亲走了,退休金沒了,全家五口靠二十多元的抚恤金度日。社会动荡,家境贫寒,俗话说“屋漏偏遭连日雨”,不久,我的一家又被“流放”回祖籍,在乡下我半耕半读念完了高小,个中辛酸不堪回首。有幸的是我在乡下表哥家,偷偷读完了古典小说《水浒传》,那是表哥冒着挨批挨斗的风险,私藏下来的“毒品”,可对我来说却如获至宝。我很崇拜那些写书的人,甚至不知天高地厚,痴人作梦自己有一天也能著书立说。一年以后我全家返矿,我也进入初中。那时有句口号“读书闹革命”“读书无用”,我虽然是初中生,却对这些话理解不透,也很难适应学校的学习氛围。我有大半的时间用于学校组织的各种劳动,以及上山砍柴卖给矿山锅炉房,换取微薄的柴薪补贴家用。但我还是酷爱读书看报,没有放弃我的“作家梦”。矿山有一个不大的工人图书阅览室,几十种报纸谁都可以看,书籍借阅要凭工作证。我是学生自然不能享受这一待遇,但只要有时间我就去翻报纸,看杂志。经常帮管理员整理报刊书架,去新华书店扛书包书皮。一来二去我和长我一辈的图书管理员,成了忘年之交的朋友。管理员对我“网开一面”,“恩准”我可以悄悄借阅馆内所有书籍,直到我下放农村之后,都享有这种“特权”,这无疑给了我以后“涂鸦”很大帮助。
一九七六年,我在下放一年,又参加工作三年后,应征入伍。在部队第二年我当了连部文书,不久又担任营部通讯报道员。开始给军报和地方报刊写“豆腐块”,同时也创作一些歌词、说唱词、小剧等文艺作品。五年后,我回到地方,一直担任厂、矿工会办公室秘书。工作之余,为了提高自已的写作能力,我参加了《湖南文学》函授培训班学习。几十年里,我先后在部队,地方数十家各级报刊杂志,网络媒体,发表散文,言论,短篇小说,小小说,歌词等作品数百篇首,其作品屡有获奖,并出版了两本文学集。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没有文凭,只是一个“文革”时期挂名的初中毕业生,文学功底差,且又步入老年。我能发表的这些“作品”,在这大千世界也不过是昙花一现,不足引人青睐。我也没有成为专业作家,只是一名业余写手。但我坚持初心不改,在这条写作路上耕耘了一辈子,谨此,我想我可以为自己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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