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讲一个故事,虽然我并不是文章的主人公,但是我是其中一个舍友。我亲历了整个过程。从入学到现在,我也曾经帮过井盖,但还是亲眼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崩溃、抑郁,然后休学回家。让我愤怒的是,学校并不会管这件事,而周围的人也大多冷漠看待,更让我无奈的是,我发现,自己似乎也是帮凶之一。因此,为了惩罚自己,这个故事我用了第一人称。
但愿,当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在我身边时,我能更有效的去解决一些问题。不然,当下一个井盖死在我身边时,我依旧不知道是谁杀死了他。
我和井盖一个宿舍。
他出身农村,家境很差,永远穿着一件破旧的棕色羽绒服。待人接物,他总是带着一股农村人特有的热情和憨直,大家都说,好久没见过这样又傻又实在的人了。
他见着人就爱说话,可话说得又慢又愣,连普通话都说不清,没少被人笑话,这也让我对他第一印象很差。
他总是洋溢着温和的笑容,嘴唇很厚,黑黄的皮肤被冻得有些发红,自来卷的头发短短的,长着一副又圆又大的脸。刚来宿舍时,我们和他玩笑,说他长得跟井盖一样,那时,他还会和我们争辩。
“井盖?俺不叫井盖,俺村里道上都没井盖。”
他越争辩,我们玩笑开得越厉害。到最后,他也就索性接受了这个名字。
玩笑归玩笑,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是个勤劳踏实的厚道人。
和井盖在一个宿舍半年了,我们从没收拾过卫生,打过水。宿舍全都是他一个人一根筋地打理着。但有时候,他拖地板时,还是会不小心把脏水溅到正在玩电脑的舍友脚上,几声臭骂随后就会回荡在房间里。
“俺刚买的无花果,都尝尝看啊!”
刚开学的那天,井盖走过来,用骨节粗大的手指撑开塑料袋,单眼皮的眼睛笑成了弯,从破破烂烂的塑料袋里抓出了一把无花果,但却粗鲁地抓破了,果汁搞得我桌上到处都是,黏糊糊的,恶心极了。
“嗯。”
我冷淡地应了一声,眼皮都没抬,手碰都没碰。
井盖连跑带跳地在每个人的桌上都撒了一圈。轮到自己时,破塑料袋里已经寥寥无几了。宿舍里冷冷清清,大家各自应了一声,各玩各的。他不知所措的站那儿,显得有些尴尬。
井盖总是异常卑微地想维护好与每个人的关系,可在我们眼里,他实在没什么价值可言。
我们都不喜欢井盖,原因有很多,比如说他洗了好多次但依然很臭的鞋子,比如说他雷声惊人的呼噜,比如说他吃饭时总爱吧唧的嘴,比如说,他现在又搞得我们桌子黏糊糊的……
他就像是一个冲出猪圈的家猪,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不合适。
iPhone 7上市时,我们几个第一时间入手了,清一水钢琴黑,于是我们每天都积极地讨论保养和掉漆问题。
老猫做了份兼职,买了一个。而井盖为了融入我们,一段时间没怎么吃饭,也买了一个。
他的脸依然又圆又大,能明显看出气色不佳。我懒得关心他的身体,却讶异他哪来的钱买手机。
他家境不好,我们出去吃饭时,只要有他,就不得不挑最便宜的那家店。有次他喝醉了,说啥也非得请我们吃一顿,花了二百多。
结束时,我们一边拖着他回去,一边看他耍酒疯唱,引来路人注目。我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他丢光了,巴不得赶紧丢下他。
在那之后,他又差不多啃了一周的馒头。
就这样的人,用的起iPhone7?
而井盖总是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聊起iPhone,脖子伸的老长,一边偷偷看看我们,期待着有人接他的话,一边对着手机哈一哈气,然后用肮脏的袖子擦擦屏幕,“俺不喜欢取消耳机接口,太不实用了。”
“那你家可真有钱啊!”我阴阳怪气的接了一声。
这回宿舍里没人接话了,大家都在暗爽——井盖也太烦了,不过是个iPhone 7,至于整天瞎扯吗,简直就是草鸡上天了。
他嘴唇张了张,低下头,最终什么都没说。
后来,老猫偷偷告诉我们,井盖是贷款才买了手机,每个月都得挤出五百块还贷,我更看不起他了。
一天,他的iPhone 7不见了。
在人们眼中仅仅是一个普通的通讯工具,在他那儿简直如同生命一般——他不分昼夜地在寝室,走廊,甚至厕所的每一个角落翻腾。他询问了一个又一个人,最后带着警察来我们宿舍调查。
可惜找不到。
“你们看见了俺手机了吗?那天有啥人进俺们宿舍了?”
警察走后,井盖依旧像头发情的野猪一样不肯消停——他粗糙的手挥舞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的牛大,声音粗鲁带着方言,棕色羽绒服陈旧而肮脏,显得异常颓废。
“老猫,你不知道啊,我前几天捡了个iPhone 7。”我很不爽井盖带着警察进了宿舍,决定耍他一把。井盖马上就亢奋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我的话起到了让我满意的效果。
“你运气真好,一个手机五六千呢。”老猫谄媚地对我说。“运气好个屁啊,那手机一股村炮穷酸味,早让扔厕所里了。”
明明一句没什么意思的话,可宿舍的人都应景的捧腹大笑起来,老猫更是笑得直拍桌子。欢笑冲天,宿舍里洋溢着快活的气息,是这座冰窟许久不见的光景。
这也不能怪我们,任何人都无法接受自己的舍友带着气势汹汹的警察闯进来。
井盖的身体晃了晃,几乎是瘫坐在了地上,这让我很痛快。
井盖的心快死了。
快到期末考试,井盖却请假回家呆了很久,我们少了很多乐子,有人说他心情不好,得了抑郁症。我突然有点可怜他,但还是觉得眼不见为净。
可他还是很突然地回来了。“天可冷了,我特地给大家的糖炒栗子,尝尝看啊。”
一天晚上外面刮着大风,他走进宿舍门,穿着洗得有点发白的棕色羽绒服,圆圆的脸冻得通红,鼻涕猛吸了两声,黑亮的眼睛讨好似的盯着我们,像流浪了很久的小狗,渴望回家。
我注意到他手里,握着个崭新的iPhone 7 PLUS。看来,是他对那个贫困的家庭又进行的了一番压榨,不过,这手机怎么也和他不搭配,不是吗?
宿舍里没人搭理他,他瞅了瞅大家,连忙从破羽绒服里掏出了一袋栗子。“我暖着的,还热乎呢。”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许久未见的舍友,说:“,换了新手机,还有钱买栗子呀?”
井盖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惊恐了扫了我一眼.
然后,他就这样默默地退了出去……
我想承认的是,开始带头孤立井盖的就是我。至于手机的事情,也是我提议大家一起干的。没错,我看不惯他那个乡巴佬整天谈论他的手机的样子,于是决定整他。
老猫开始是反对的,可他缺钱,又想给女神买礼物。于是,我答应他把井盖的手机卖了,钱全给他,所以,他犹豫地入了伙。
警察来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害怕——走廊里有监控,宿舍里可没有啊,没有人证物证,又能怎么办呢。
几个舍友都是偷手机事件的参与者,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起啃噬枯草般的他。
啃食殆尽,他也就死了。
转眼步入寒假,宿舍几个兄弟聚会,我请他们吃火锅。冬天吃这个,太舒服了。
老猫终于泡到了女神,还换了身新行头。我在期末竞选学生会部长成功了,还拿到了奖学金。老猫说,听说井盖真得了抑郁症,现在藏在家里都不敢见人了。
吃着饭喝着酒,老猫问,我们当时是不是有点过了?
过了吗?我觉得,大家好像都过得更好了。
这些人,是不是很恶心。
遇见了一个让我感慨的人,以下就用H 表示她!
我和H 是初中同学,但是高中不是同一个学校,机缘巧合的被同一所大学录取了,很巧合的是在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级。刚开始大一,我觉得远在他乡有一个认识的人,很难得,就和H一起耍。慢慢的朋友同学相处的圈子变大了,也会产生很多矛盾,我以为只是简单的矛盾,甚至我还以为没有矛盾的躺枪!现在在念大二下学期,我才从好友Z的口中知道,在大一的时候H给我的好朋友的室友C讲我坏话(当时我还不认识C,平时不串寝室),一个我都不认识的人?!去讲我的坏话?!是觉得我人好和她有比较嘛?这让我很无语!还有更恶心的,给我现在耍得好的朋友Z肆意造谣说我人品不好,还和初中同学讲我坏话截频给我现在的朋友!我也好想知道讲我坏话的初中旧同学是哪个?我还得罪人了?!我真的很无语,还有她身边的好几个人,我基本不熟的,然后别人看我都是看仇人一样?!还好我现在的好朋友知道谁对谁错,是是非非不要相信别人口中的别人!我也很感谢我的好朋友Z相信我,我也感谢后来认识的隔壁隔壁寝室的C,从判断错误,到相信接触!接触后别人口中的我和真实的我区别有好大!
嫉妒使人偏离善良,我也不想和她有计较,既然不是一路人,就没有必要一同走下去!请身边的塑料们,不要伤害了真心待你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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