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先选一篇宏观国际形势来开启今日头条/悟空问答之旅,但是这次孙杨的事件发酵成这样,真的不光让孙杨感觉无助、意外和无奈,我们每个中国人恐怕也都有这种感觉。是的,我们成长的过程中,已经遇到了太多这样的憋屈。我想,这也许就是成长的烦恼吧。因此,有烦恼没关系,这恰恰证明,我们正在成长。
要谈论,我想的回答思路大体会是这样一种逻辑:事件回顾——事实定论——事件分析——个人评论。
孙杨事件简单回顾(了解的朋友可以跳过)
飞行药检是反兴奋剂组织的一种方式,简单来说就是随时抽查现役运动员,无论运动员处于比赛期间还是非比赛期间。2018年9月4日晚11:00左右,由国际泳联委托的国际兴奋剂检查管理公司(IDTM)委派,有三人来到位于浙江的孙杨家进行禁药检测的样本采集,孙杨抽血后在填写文件时发现了异样,他发现三个人中只有一人拥有正规资质,他提出质疑,甚至都到了要签字的时候,他和自己律师、游泳协会都通了电话,他们当时的建议就是孙杨不要签字。过程中,双方发生争执。
多数文章中都有当时的情景再现,以国际泳联的结论为例:
“最初血样的采集未经正规授权,不是正规“样本”……因此,2018年9月4日由国际反兴奋剂检测与管理机构进行的血样采集是无效的。考虑到上述情况,也就不存在违反国际泳联反兴奋剂的规定。”
此后,其中一名检测助理在未经授权和允许的情况下对孙杨进行拍照录像。另外,孙杨方面人员质疑为孙杨抽血的护士的资质,这名护士通常被称为血样采集助手。“国际泳联没有要求任何证据来反驳孙杨对该护士缺乏资质的严重争论。兴奋剂检查小组对护士是否有资格从运动员身上抽血持严重怀疑态度。”报告中这样写道。
凌晨3点左右,即药检开始4小时后,孙杨方面决定不信任药检人员,拒绝让他们带走刚采集的血样瓶。他们打电话给当地医院的主任医生,向这名医生询问该如何处理血样。重要的是,身在瑞典的一名国际反兴奋剂检测与管理机构的监督人员也通过电话参与到了讨论之中。
最终,孙杨方面没有交出血检样本。国际泳联反兴奋剂法庭虽然表态称“运动员需极其谨慎地遵守兴奋剂检测官员的指示,并在每次药检时提供样本,即使其中存在‘抗议’行为,”但重要的是,该调查小组得出的结论是孙杨没有违反反兴奋剂的相关条例。 (这一当时的事件,各大网站均有详细描述,大家可以搜索查阅,这里以国际泳联调查认定的情况为准)
我们将2018年的光阴拨转到2019年7月。2019国际泳联世锦赛于7月12日至7月28日在韩国光州举行,比赛分为游泳、跳水、水球、艺术游泳、公开水域游泳和高空跳水六大项目。本届世锦赛共吸引来自国际泳联194个成员协会,包括难民代表队在内的7500多名运动员参加六大项76个小项的角逐,创造世锦赛参赛人数之最,此外还有43%的东京奥运会参赛资格在光州世锦赛上被取得。
然而,本届赛事出人意料地发生了“领奖风波”,让2018年孙杨药检事件重新发酵。先是男子400米自由泳颁奖仪式上澳大利亚选手霍顿以孙杨有“服药嫌疑”拒绝上台领奖,然后男子200米自由泳颁奖仪式上再次出现“闹剧”,英国选手斯科特颁奖仪式上拒绝和孙杨握手并合影,颁奖仪式之后,孙杨对斯科特进行反击,称他是“失败者”,斯科特赛后接受BBC采访时甚至还呼吁更多的人来支持他和霍顿这样的行为,当时西方很多游泳选手也都表达了对霍顿和斯科特的“支持”。在4*200米接力预赛中,孙杨再次被巴西选手“羞辱”了一番。据韩媒当日称,在完成比赛后,孙杨出于礼仪,主动和旁边赛道的巴西选手若昂-德卢卡握手,但是对方和孙杨进行短暂目光交流后,并没有伸出手,还把孙杨因为尴尬放在其大腿上的手甩开,起身走开了,留下一旁痛心的孙杨。
7月29日,第18届国际泳联世界锦标赛在韩国光州结束了收官日的全部比赛。据了解,本次世锦赛中国队收获了30枚奖牌,其中16枚金牌,11枚银牌,3枚铜牌,位列奖牌榜榜首。赛事虽然结束,但是有关孙杨的这一事件仍然在持续发酵中。
事实定论
上述2018年这一事件后来被描述成“拒绝药检”,甚至是“抗拒药检”、“暴力抗检”事件。孙杨也被大量宣传为“嗑药骗子”(drug cheats)。那么,通过现有的材料,我们去除臆想和猜测的内容,可以得出什么样的客观事实呢?也就是说,哪些事实是毋庸置疑的,客观发生或存在的?我觉得,整个药检事件存在两个最重要的基本事实。
(一)飞行药检过程中,药检人员资格存在问题
采集血液的这三个人中有两个人是没有资质的,这是非常重要的事实。但是在绝大多数有偏向性文字中,这个事实被无情地忽略或者淡化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资质问题?至今没有人探求和追究。
(二)目前无权威机构能够最终认定孙杨存在“违反药物”情况
2019年1月,国际泳联已经作出过最终处理决定,当时认为责任不在孙杨。但是据称,世界反兴奋剂组织(WADA)把这个事情告到了国际仲裁法庭,即便如此,目前没有听到国际仲裁法庭对这件事情进行任何表态,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没有看到任何判定。
(国际泳联结论,图片来源于网络)
事件分析
(一)孙杨能否拒绝在药检时签字?
孙杨还就近期对于其药检违规事件的怀疑做出了回应:“国际泳联已经说得非常清楚,我没有违规。我所做的事情是在维护每一个人的权益。对运动员来说,一个没有证件的检察官来检查你,我想这个血样、尿样被带走后,如果发生了篡改,那么我连说理的机会都没有。我的行为是在捍卫每一个运动员(的权益),而且我也是在维护我自己。我能坚持到现在,我不应该接受这样的侮辱和诋毁。”其实,抛开孙杨这样一位国家运动员来说,及时作为我们个人,在医院遇到一个没有资格的医生或护士来给你检查抽血,好像都是正常的吧?那为什么到孙杨身上就不正常了呢?小编认为,程序不正规、身份不明确,作为一个游泳运动员,特别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出色的国家运动员来说,完全有理由拒绝检测。
(二)霍顿等人是否有理由拒绝孙杨呢?
让我们先看看外交部的回答。在7月22日的中国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有来自澳大利亚的记者提问称中国游泳选手孙杨获得400米冠军,但是第二名的澳大利亚运动员拒绝登上领奖台,因为他认为孙杨涉嫌服药,对此中方有何评论。发言人耿爽回应称:“严格讲,你这个不算外交问题。第一,你可以就向孙杨先生本人咨询,我理解他也就向外界做出过回应;第二,就我理解,在体育比赛中,如果出现类似情况,应该按照国际体育组织的相关规定去加以处理。”
中国外交部耿爽的回答虽然非常官方,但是实际上他的回答绝对就能看出答案的影子。是的,“按照国际体育组织的相关规定去加以处理”。作为一项体育赛事,是有组织有管理的。一方面,孙杨本身是否违反相关药物规定,国际泳联已经做出了最终决定。即使部分人认为其他组织有意见,但是这也走在规定的流程之中。根据上述分析的事实,我们目前不能得出孙杨有违规服药的结论。那么霍顿等人,表面上认为孙杨有“服药嫌疑”,但是他们的做法已经超越了“嫌疑”的阶段,从他们的行为来看,他们已经咬定孙杨就是一个服药者。霍顿当天拒绝上台的新闻在澳大利亚遍地开花,原文标题直接就是:Olympic hero Mack Horton boycotts ‘drug cheat’ Sun Yang‘s gold medal podium,大意就是:《奥运英雄霍顿抗议嗑药骗子孙杨获得金牌,拒绝上领奖台》。如果仅仅是嫌疑,他们就不应该有资格做出这么不友善的举动和行为,这些新闻媒体也不应该有这样的标题出现。
(三)哪些人是“质疑孙杨的人”?
具体来说,这些人也分为几类:
1.以霍顿等为主的运动员们
这次他们选择没有跟孙杨站台或握手,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一个中国男子,能在正规的游泳比赛中战胜他们,而之前男子游泳比赛都是西方的天下,所以他们没有战胜孙杨之后,反应非常激烈,个别人开始搞一些“表演”。实际上在里约奥运会的时候,霍顿就曾经指责孙杨服用兴奋剂,而没有任何的证据。很难想象,没有权威的机构证明孙杨服务用兴奋剂,而是从一个毫无证据的其他体育运动员的嘴里面说出来,这是多么的荒唐和可笑。从这方面也可以看出,霍顿等运动员有着怎样的心理。他们的心理,是不愿意深究孙杨2018年事件的真伪和具体情况。他们更加偏向性认为孙杨是“有问题”的。
2.别有用心的媒体和政客
其实,西方国家针对中国搞事的有些媒体和政客,我们很多国民都渐渐习以为常了。他们把一些事件自然而然地上升到了国家与国家,民族与民族,人民与人民竞争的层面。很多国家的媒体,尤其是西方媒体对中国的报道一直是显失公平,不客观不公正的。在他们的眼里,中国永远都是“东亚病夫”,中国人就应该不行,他们要加强他们自己国家和民族或者人民的这种天然的优越感,在有一些事件发生的时候,他们就会加以利用去抹黑中国人,以保持他们自己可怜的那种自尊。所以我们经常很难想象,为什么西方的媒体会睁着眼睛会说瞎话,他们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国际泳联已经有官方的认定,为什么他们可以通过媒体去篡改事实,大肆散播这样的质疑呢?
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就曾经刊登题为“奥运冠军孙杨攻击兴奋剂检测人员”的报道,中国游泳协会当时就发布声明,“我们认为其报道是不符合事实的”,并再次指出,依据国际泳联反兴奋剂委员会的决定,孙杨没有违反FINA有关反兴奋剂规则。国际泳联在裁决书中明确指出要事件方要对此保密,为何又会出现相关报道?谁会是泄密者,目的又在何?
所以,对于这些媒体和政客来讲,就不仅仅是没有看过或阅读国际泳联的官方认定这么简单了。甚至可以说,即使他们看过或者阅读过,他们仍然会颠倒是非,无中生有。更不用说断章取义,添油加醋了。
3.不明群真相的群众。由于这些运动员属于公众人物,又有政客和媒体在后面推波助澜,很容易的,有很多很多的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通过文字上的理解,事件的剪辑,片面认为孙杨是一个有违规的人,或者认为孙杨就是因为服药才发生所谓拒绝药检的事情。因此他们显而易见地会把孙杨当做一种骗子,把霍顿这些人当做正义之举。这个类型,就像很多外国人认为中国是一个邪恶的国家一样的逻辑。当然,对于这些不明真相的群众来说,他们相信这些发言的公众人物、媒体和政客。但是他们又没有为了中国形象查找真相的动力,只不过是随波逐流,随声应和。
个人评论
综上所述,当我们剥丝抽茧,去伪存真,避繁就简后,结论显而易见。实际上现在的事实就是上述两点,没有任何不利的相关证据直接指出孙杨是所谓的“嗑药骗子”。反观西方国家,有关兴奋剂事件的报道也是层出不穷。就拿澳大利亚来说,2013年澳大利亚4*100米五名队员集体承认服用思诺思;澳洲游泳健将哈克特坦诚多次服用思诺思;澳洲英雄索普,2006年的兴奋剂检测中睾丸激素和荷尔蒙激素异常超标。最尴尬的,要数刚爆出的新闻“澳大利亚游泳运动员谢娜·杰克(Shayna Jack)‘违禁物质’检测呈阳性”。考虑到杰克的队友霍顿此前面对孙杨时的表现,就连CNN在27日都直呼“尴尬”。看到这个新闻时,小编与朋友也笑地醉了。
当然,国际上也有客观的人或机构,也有相对公正的媒体。他们公正客观地看待这一事件。就连澳大利亚广播公司都发文称,“如果你是运动员,突然被三个人堵在家门口,其中只有一人持合法证件,另一个拿着手机对你拍摄,而所谓的抽医护人员根本拿不出护士证或其他资格证书,任何一个有常识的选手,会让他们抽血么,没赶走他们就是好的了。”所以该公司认为质疑孙杨的人都没有看过国际泳联官方对孙杨的认定,他们根本没有认真地了解事情的原委和真相。
综上,部分人士,对中国一直无法改变内心的片面认知。中国落后挨打以及一穷二白的日子在西方人眼里,一直处于常态。这种片面的认知,一时半会还改变不过来。部分国家的部分政客和媒体以抹黑中国为己任,他们唯恐中国不乱。联想到近期香港的局势,我们都看不懂香港的部分人怎么会被洗脑到这种程度,我们现在看这种伎俩现在看起来很低劣。但是恰恰是这些伎俩让很多国家发生了阿拉伯之春,变成了颜色革命。100年左右的时间里,西方的价值观、话语权主导者整个世界。小编经常看外交部的答记者问,有些外国媒体的记者的问题简直搞笑到极点,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很严肃、很认真”地问着滑稽的问题。
孙杨事件是个个体事件,孙杨在西方人眼中的形象其实折射的确是中国社会在西方社会眼中的模样。那么跳出,我们问一下我们自己,该怎么做?
中国人的老祖宗特别厉害,古人有一句话叫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是小编认为的对于别人的批评指责最应该采取的最高态度。对于恶意的言语,又应该如何呢?马克思有一句话非常经典:“对这一切毫不在意,把它们当作蛛丝一样轻轻拂去,只是在万不得已时才给以回敬”。正如小编开头所说,在成长的过程中,有烦恼是常态。力量的此消彼长,文化的碰撞,永远有博弈在其中。只不过,难能可贵的,保持自我,按照既定目标不断进步,就会有成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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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孙杨事件,外部显然已是过度关注。体育系统内部呢,认知此事似乎没有外界想像的那么严重。一切顺其自然,依规依法行事即可,并未上纲上线,递抗议书之类的。外交部的发言人也明确说这不像是一个外交事件。了解事件全过程细节的人,心中自然会有个正确的判断。可是,如何把我方了解底细的人的正确看法装到众多国外运动员的脑子里?使他们所有人都恍然大悟,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似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于是误解将长期存在。中国体育界整体形象倘若因此受损,只能由国家担着。很难通过斗争的方式百分之百地转移给别的国家。而代价的大头还需要孙杨自己来扛。假如没有第一次的检查阳性而禁赛三个月,假如没有第二次的拒检,或紧急向中国反兴奋剂中心求证,或迅疾通报泳协请示应对之策,或马上报警,请有关部门核实其真实身份,或采用其它更好方式,经过沟通变通最终让他们取走血样,就不会有现在的大麻烦。面对将来的听证会,各方只能是暂时按压住心头的坏情绪,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任何过激行为只能是雪上加霜。冰块越大越难消融。至于将来的听证结果,无论如何,那也是各方必须面对的。最好泳协研究出一些预案,一旦遇到外方再有挑事的,照预案做出应对即可。防止当事人临场过分冲动,使己方陷于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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