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的观点是《红楼梦》里的贾府主要是靠贾政挣钱。而贾府明处的收入有以下三种:
一、袭了爵位的贾赦每年有510两俸禄银。贾政没有爵位,被皇帝先赐了一个六品“主事″的位,贾政每年有俸银60两,禄米60斛,养廉银1250两。贾琏花钱买了个“同知″的身份。贾珍袭了个三等将军虚职身份,年俸禄200两银子。但这些袭的爵位虽无实权,但却是无形资产,可帮想当官的人疏通关系买官,如贾赦收了孙绍祖的5000两银子就是帮孙绍祖买官用的,但事情办砸了,又拿不出银子还给人家孙绍祖,只好将自己的女儿贾迎春嫁给小人孙绍祖。
接下来,贾政升五品工部员外郎,主管国家的建筑以及水利方面的差事,这是个看似官不大,但油水大的肥差,主要是方便接收灰色收入。后因他的长女贾元春被晋升贤德妃后,贾政奉旨出京去广东海南任学差,这也是个肥差。一年的灰色收入可私下收3万至5万两银子。如五品员外郎为何故能为贾雨村谋得金陵应天府的职位?
二,地租、房租、周瑞负责的正是收地租和房租的,如贾府除夕前夕,乌进孝给宁府送年租,乌进孝管了八、九个庄子,庄子离京城很远,来一趟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仅给了2500多两银子,但乌进孝用″夺田另佃″之法赚了不少黑钱,曹雪芹先生用的一个“乌″字就暗示了黑钱。
如乾隆年间,松江“名门望族”董葵初,因佃户种田,“其四周围余地,俱植蔬茹″,因而收租时,每收租米一石,佃户就要交纳一斤瓜子,随租并纳,类似事例在全国各地俯拾皆是,不交纳,就不再租田地给佃户。
这2500两银子是乌进孝交给宁府的,而荣府地会更多,租给佃农的地年收的租金在15000两银子之上。
三、皇家的赏赐,这份银子不多,年约一千多两银子。
巜儒林外史》八:“王太守笑道:“可见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话,而也甚确。”
贾府的收入如果来得阳光干净,是无法养得起上千人之众的大家族,贾府仅修贾元春省亲的别墅大观园所耗费的巨额银子,就知道贾府的银子是从何处而来的了?这还不包括贾府隔三差五摆酒设宴娱乐所需要消耗的银子。
贾府人员众多,平时光吃穿用度上的开销就是一笔庞大的数目,而且他们生活比较奢侈,那么这些钱财哪来的呢?究竟又是谁在为贾府挣钱呢?
1、官员俸禄。宁国府贾珍世袭了祖上宁国公的官位,荣国府贾赦世袭了祖上荣国公的官位,贾政也官至员外郎。这些都是朝廷品级很高的官员,俸禄应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2、田产收租。宁国府有八九个庄子的田产,荣国府更多,一年的田产租金收入必定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目。
3、皇家赏赐。这些赏赐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也许是个天文数字,但对于家大业大的贾府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书中第五十三回有这样的说明:……娘娘难道把皇上的银库给我们不成?她纵有这心,也不能作主。岂有不赏之理,按时按节,不过是些彩缎、古董、玩意儿。就是赏,也不过一百两金子,才值一千多两银子。
4、下属官员行贿。下属官员想提拔升为更大的官或求官调任等之类的,必定会行贿大量钱财,比如孙绍祖为让贾赦推荐荐自己做官,就向贾赦行贿五千两银子。第六十回有这么一句话:……昨日有广东的官儿来拜,送了上头两小篓子茯苓霜,另外给了门上人一篓作门礼……这茯苓霜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
5、利用职权帮别人办事收取费用以及放高利贷等。书中关于王熙凤弄权铁槛寺这一回中有这样的说明:老尼趁机说道:"我有一事要到府里求太太,先请奶奶的示下。"凤姐问:"什么事?"老尼说:"有个施主姓张,是个大财主,他的女儿小名金哥,那年到我庙里进香,不想遇见长安府太爷的小舅子李少爷,李少爷一眼看见金哥就爱上了,立刻打发人来求亲,不想金哥已受了原长安守备公子的聘定。张家欲退亲,又怕守备不依,……我想如今长安节度云老爷和府上相好,求太太和老爷说说,写一封书子,让云老爷和守备说一声,不怕他不依,……"凤姐听了这话,说道:"……你叫他拿三千两银子来,我替他出这口气。还有贾府被抄时有这样一段叙述:只闻二王问道、"所抄家资,内有借券,实系盘剥,究是谁行的?"可见贾府在这方面的灰色收入还是非常可观的。
6、林黛玉家的财产。林家四代为侯,而且林家府中人员不多,日常生活中的开销并不是很大,以及林黛玉母亲贾敏当年的嫁妆必定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且贾母愿意在贾府鼎盛时期,将自己唯一最疼爱而又很优秀的宝贝女儿贾敏嫁给林如海,很显然,在那个婚姻特别讲究门当户对的时代,足以说明林家无论是经济实力或政治实力决不在贾府之下,很有可能更胜贾府一筹,所以林黛玉父母去世后肯定会留下一笔数目惊人的财产,这些财产应该大部分随着林黛玉被带到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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