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生命短暂,流于世俗往往比追求真正想要的更让我们感到安全。
不知道大家在生活中有没有体验过一种“隐约的焦虑感”:
很难说出自己真正喜欢什么,兴趣爱好一直都在“随波逐流”
对于外界反馈高度敏感,很容易发现别人不喜欢、瞧不起自己的蛛丝马迹
参加家庭或同学聚会,感到紧绷,生怕自己被比下去
如果到了一定年纪还没有升职或赚到“大钱”会很沮丧,觉得自己“废柴”
听到朋友、同事成就时,总觉得自己笑容尴尬。虽然也替ta们开心,但感受到更多的是焦虑
如果你也体验过这样的焦虑感,你应该很容易理解文章开头的第一句话:随波逐流其实是一件很安全的选择。
如果要追求自己想要的,就不可避免地需要问这样的问题:“我”是谁。因为只有明确了,才有可能清楚哪些是真的”我“想要的,而不是世俗施加的。
而”我是谁“,会让我们不可避免的直面自己的身份焦虑 (status anxiety)。
“身份”(status),其拉丁语词源是statum,意思是站立。我们的身份,就是我们在社会中立足的位置。
更进一步来看,身份指的是个人在他人眼中的价值和重要性。上层身份能带来的不仅是资源、自由、空间、舒适、时间,更重要的是,它能给我们带来一种受人关注、富有价值的感觉。
这是个身份高低决定人情冷暖的时代,每个人都唯恐失去身份地位。我们总是缺乏安全感与稳定感,如果察觉到别人并不怎么喜爱、尊敬我们,就很难对自己保持信心。
我曾读过一个比喻,我们的“自我”像是一只漏气的气球,需要不断充入他人的爱戴才能保持形状,而他人的忽略则会轻易把它扎破。
在这种状态下,我们总是过多关注他人,将生命中大量的时光花费在追求虚妄的欲望、以及为错误的东西担心上。
那么,到底什么是身份的焦虑?我们为何被它影响?有没有可能摆脱它的困扰?今天,我们就以阿兰·德波顿的同名著作为线索,与大家讨论这一问题。
01. 对身份的剧烈焦虑,令我们一直生活在紧绷的状态中
在书中,德波顿将身份的焦虑定义为一种担忧——担忧自己当下所处的社会等级过于平庸,或者会堕至更低的等级。我们处在无法与(社会设定的)成功典范保持一致的威胁中,恐惧因此被夺去尊严与尊重。
简单来说,身份的焦虑就是我们对自己在世界中地位的担忧。在它的影响下,我们可能时刻生活得很紧绷。
为什么我们会产生这种焦虑呢?德波顿认为,它的本质在于以下3点:
a. 身份焦虑的本质是对爱的渴求。
这里所说的爱,指的是社会范畴内,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尊重、以及对其存在的关注。
在生活中,人们更容易将注意力分配给“大人物”——我们更容易记住ta们的名字、倾听ta们的意见、照顾ta们的需求……“小人物”的生活似乎不值一提。
但每个人都渴望被看见、被关怀、被赞美以及支持。我们渴求身份,追求金钱、名声、和影响力,实际上只是在追求一种生存的尊严、以及被世界爱着的感觉。
在社会中那些势利的目光下,社会地位完全等同于人的价值,地位更高的人是受到“宠爱”的:ta们会受到殷勤的服务、热情的捧场、占据最好的位置。他们有特权。
在这样一种环境中,身份之外的自我是如此渺小。我们追求辉煌的成就、更高的身份,是因为我们也想要获得这种儿时就期盼的、(看似)充分而无条件的宠爱。
b. 我们对生活有了过高的期待。
德波顿认为,人们对事物的期待并非是孤立形成的,而是会参考那些(我们认为)和自己“同一级别”的人。如果这个比照群体更优越、更有成就,我们就会认为自己原本也应该有更大的成就,并因此感到焦虑。
互联网让我们看到了更多功成名就的同龄人、衣食无忧的富二代,我们的父辈只会和他们生活中的同辈比较,而我们能够看见世界上最优越的生活——这令我们对自己的身份感到不满足。
c. 停止耻辱,找回尊严。
很大程度上,贫困对自尊的影响取决于周围人对贫穷的理解和看法。在一个“精英崇拜”的社会中,人们真诚地相信,“精英”们之所以更富有、身份更高,是因为ta们更勤劳、能力强、更高尚,ta们值得拥有更好的。
同样的,那些处于社会底层的人,也被认为是由于懒惰无能、智识低下、德行有亏,才落得此下场。
换句话说,当人们认为,社会等级真实且完整地反映了个体自身的素质时,贫穷不仅是一种痛苦,更是一种耻辱。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渴求财富、身份,只是为了不被羞辱,找回自己应得的尊重。
02. 身份焦虑的根源,是不接纳多元的社会标准。
在很多人心中,美好生活的图景是同质化的——想要过得幸福,就要做学霸、上名校,然后事业有成、钱权双赢……
,但这一图景中暗藏着两个问题:
首先,身份的获取是极为困难的。它受到很多因素的制约和影响,比如:原生家庭、才能、运气……无数原因可能导致我们“失败”,而随之而来的就是耻辱感——“我没能让世界承认我的价值”。
其次,人们往往还会发现,即使已经达到某个目标(升职、加薪),也难以感到真正的满足。因为随之而来的,是看见了更多更高身份的人,开始进一步的焦虑。
总而言之,对于钱财或权力的追求,很难带给我们真正的幸福和满足感。甚至可以说,它经常是我们痛苦和空虚感的源头。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仍愿意坚定地追求它?
芝加哥大学的教授Lauren Berlant曾提出过“残忍的乐观(cruel optimism)”这一概念。
她认为,当我们渴求某个东西时,我们实际上是相信它能给我们带来一系列的满足。这种相信的态度是“乐观”的,但这种乐观有时是“残忍”的。
因为当我们所渴求的、与自身并不匹配时,这种“坚信”的态度会令我们盲目坚定、无法正确认识自己的真实需要。
——我们把“可能性”寄托在眼前这条看似唯一的道路上,即使它已经对我们当下的生活造成伤害也在所不惜。
但这本身就令我们失去了找到那条真正属于我们的道路的机会。甚至可以说,很多时候,就是我们所渴求的,令我们的目标和心愿变得不可能。
比如说:
有些人可能会跳过“挖掘自身兴趣和潜能”这一过程、或是放弃感兴趣却冷门的领域,选择更有“钱途”、更容易“成功”的其它行业。
然而,由于走上了一条并不适合自己的道路,ta们往往在学习和工作的过程中感到十分痛苦,也难以在这一领域内有所建树。
我们太过目标明确地追求着社会灌输给我们的“成功”和“幸福”,实际上妨碍了我们探索和发展出自己真正的潜能。就是这种对“成功”的单一想象,降低了我们“成功”的可能性。
从这个角度来看,花一些时间和精力去探索、发现自己,可能是一条看似麻烦、但更有效率的、通往“成功”与幸福的道路。
*听众的选择,决定了“成功”的定义、以及“上层身份”的观念,而我们可以自由选择适合自己的听众
另一个问题则是在于,在很多人看来,当我们从主流价值观的跑道“撤退”、放弃对权力财富的追求时,就好像自动选择了“小人物”、“失败者”的身份。
明明对某份高薪工作感到厌恶、我们也不愿放弃;明知自己想过另一种生活、我们也不敢尝试,实际上,就是身份焦虑在背后推动。
但所谓“上层身份”,其实只是我们在自己所选取的价值观阶梯上、定位到的更高的位置。它背后的问题是,你认为什么样的人配得上享有“上层身份”?
在这个时代的多数人看来,“上层身份”指的是有钱有权的人。但在另一些价值观的坐标上,“上层身份”可能指代着体悟感知更深入、或是精神世界更自由的一群人。
换句话说,我们都想要确立自己的身份,但身份的确立取决于听众的选择。这并不是说我们都不应去追求“世俗成功”,而是“世俗成功”只是所有成功可能性之中的一种。
当我们选择了和自己价值观更相似的听众,我们就可能在追求自我的道路上、依然做个“成功者”。当我们放下对主流价值观的执念、发掘更自由而多元的价值观体系,我们就可能突破身份焦虑的束缚,敢于迈向另一条更适合自己的道路。
另一方面,这也意味着,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需要及时调整自己对“成功”的定义、并修改脑海中对想要成为的、“有身份”的人的想象。
我们仍会受到身份焦虑的影响,但此时,我们的理想身份、以及梦想生活都变得不同。我们仍想要获得“身份”背后所带来的关注、尊重、以及价值感,但“评判标准”的不同,可能为我们的生活状态带来意想不到的改变。
03. 我们如何应对身份焦虑?
1. 最重要的一步是觉察
第一步,我们要认识到身份焦虑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中、并影响着我们的态度和行为。
比如说,当有人对我们的生活提出批评的时候,我们可以问问自己:这种谴责/批评是合理的吗?它是出自于风俗传统、个人偏好、还是对我的真诚关心?我需要寻求这个人的赞赏吗?这种观点值得我的关注吗?
然后,我们就可以选择:哪些是应该当作“耳旁风”丢弃的?哪些是应该进行反思、纳入自我形象的?
到最后,我们都需要这样一种信念:“我的身份是我自己的事,我能够对它进行决定、而无须随他人评价的转变而做出调整”。
德波顿将这种态度形容为“毫无恶意的蔑视”——当我们真正知道自己不应该受到某些谴责,我们就能够满怀信心地对这些负面声音“不屑一顾”。
2. 谨慎选择交往对象、缩小/改变社交圈
选择交往对象,对于我们来说也至关重要。
我们需要一些真正的朋友,而不是满脑子装着社会地位的人。我们可以适当缩小自己的社交圈,将一些势利的人排除在外、减少接触;也可以有意识地改变原先的社交圈,建立新的圈子、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
阿兰·德波顿在书的最后写道:“每一个时代都会有一些人,无法、或者不愿温顺地服从关于上层身份的主流观念。他们有资格拥有更好的称呼,而不是残酷地被人称为失败者或小角色。”
世界上并不只有一种方式能够证明生活的成功。愿我们都能在生活中找到适合的听众、肯定自己的价值,淋漓尽致地去追逐属于自己的梦想~
我们出生是需要成长的,在认知的过程中都是一步一步在成长的过程中有了感知力,接受到的的环境、文化、背景和自我吸收到的营养,成为我们对世界观,价值观的了解,我们处于怎样的社会环境就会有有怎样的思想,大多数人都是在生活里由父母、老师引导性的启发,在社会复杂环境中人的博弈中发挥了许多生存之道,越是忙于生活,越无法选择,这些现实生活问题、责任、条件限制,没有达到积累的水平都是很难突破的,不是现实主义而是认知能力都是需要长期积累达到一定的层次才会懂得,否则片面性的是无法改变,虚无缥缈没有方向的努力都是徒劳无益的,踏踏实实的生活也是生活的无奈和我们的生老病死是有联系的,最终还是这些和每个人生活的目标才是重点,
想脱俗就可以了吗?去追求就可以了吗?每个人都想挣脱,可是真的不是想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努力拼搏也未必可以,但一定是思想教育觉悟发生变化,当然每个人都在努力只是结果会因为选择大于努力
是和认知联系在一起的,自我认知的都是无法改变如何脱离世俗,我觉得不管不问逍遥自在才可以脱俗,内心强大的人才可以突破,很多人很多事都是自我心态形成,越来越越觉得我们想脱俗没有强壮的体质、没有经济实力还有思维逻辑所接收到的认知都不可能不流于世俗,在现实的面前你可以不谈钱、不生活可以有能力脱离世俗怕是都看破红尘处于无奈,人就是需要实实在在的生活,生活的无奈就是许多的事情组合起来的,最俗不可耐的都是最根本的,脱离世俗就是清规戒律一样需要守规矩,而不守规矩反而可以想干嘛干嘛,往往事与愿违的挣脱最后都要回到最本真的一面,似乎一切都是很微妙的,对于表面现象的好未必是好,看似不好的也未必将来不好,很多我们看似世俗的规律没有了,老外却在学习?为什么?最俗的往往也是最真实的,金钱最俗不可耐可是谁不爱,生而不俗易水寒;我终于经历过许多问题之后才会明白俗到极致才是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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