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七十年代,我们兄弟姐妹多,定量供给的商品粮月月不够吃,何况我们都处在长身体的关键阶段,父母为了我们的吃饭问题真是操碎了心。由于割资本主义尾巴,市面上没有粮食卖买,少有的粮食交易都是偷偷进行,像做贼似的。父母担着极大的政治风险,在天没亮或夜完全黑的时间给我们买回粮食,那一幕幕买粮的情景至今还清晰地如在眼前,就这我家的粮还是不够吃。我有几个舅舅,每次来看我们,我们非常高兴,因为和舅舅们一起来的还有他们自已种的粮食。一口袋玉米面或小麦面,要不就是黄豆、小豆、土豆、红薯;还有腊肉、熟鸡蛋、核桃、板栗、应季的山果。冬天,舅舅们的到来,我们还可以吃到他们打的猎物,如:野鸡、狍子、野猪、野鹿,野兔等,还可以吃到外婆做的带有冰雪的荞面凉粉。在那个艰苦特珠的年代,他们处境也非常艰难,一顶地主成份帽子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参军无望,上学政审不过关,就是这样他们还尽力帮助我们,每每想起让我难忘,让我感动。长大后,我也尽所能去看望他们,关心回报他们,但我总觉得我还是做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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