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诗人,隋唐五代两宋元明均为过客,独服三国曹操》
我不喜欢李白,也不喜欢杜甫。其他的王维王之奂王昌龄刘禹锡杜牧李商隐,说不上更喜欢谁,都读一读而已。唯喜曹操。然后什么曹植曹丕的建安文学派别,都不过是玩文字,把意思说得比较到位而已。
诗言志,诗言志。诗者,心之曲也,志者,人生事业也。李白一生雄心万丈,不事权贵,以文才名世,却具体的官儿不愿做,农田耕夫的活儿又不干,既不官不贾,又不商不农,一辈子当食客,像寄生虫,晃晃悠悠,醉死当涂。
杜甫却一辈子求官,东奔西走,上马不能杀敌立功,游走不遇识人。牵着老婆孩子到处要饭似的,漂流到哪里都穿着半截裤子。到处向人借钱讨米下锅。皇帝家日子承平盛世,看不见他在哪里,皇帝家倒楣了,他写城春草木深。
至于刘禹州,孟浩然,王昌龄,王维,王之奂和整个盛唐,中晚唐那些一打一打的诗人,虽历世被人称颂祟拜。但是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有点像我们今天来头条网游的各路神仙。一上文场就吵吵嚷嚷,要身以文贵,互比高低。
结果呢,凡是古代留下诗名的人,没一个活得像个正常人。全都滇沛流离,苍头炭面。虽然他们留下的诗歌可以被后世誉为精神财富,但是作为一个人,他们自己狂妄,不愿与市俗同流合污,却一苦自家,二一生一世对不起家人。
于是挣这个穷名干什么。而曹操不同,曹操一生审時度势,带甲百万,上将千员。杀吕布灭二袁,平张秀,击刘表,扫平北方。哪个朝代都有匈奴犯境,可你听过曹魏時期,胡人胆敢跨过黄河,犯境中原吗?
不妨举两首曹操的乐府短歌行成例。第一首《蒿里行》一一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軍合力不济,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第二首《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燕,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飛。绕树三匝,无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这是什么胸怀和气慨。关于这两首曹操的《短歌行》,古来的注释汗牛充栋,我就不去重复老话套话了。只想说明两点,一,曹操写作背景:东汉末年,汉室衰微,群雄并举。黄巾起事之后,董卓乱政。于是为讨群凶,曹操起兵参与了诸侯讨逆。可是怎么样?军阀们口号叫得虽响,却是为了私利,各怀鬼胎。
于是杀来杀去,东汉帝国土崩瓦解。中原人口仅剩三百余万人。莽莽中原,真正是千里赤地,人不相闻。看着社会的苦难,曹操忧愤难平。由于冢中枯骨的袁术在淮南称帝,四世三公的袁绍在北方刻玺,也做着皇帝梦。孙坚独霸江南,刘表割据荆襄。军阀们为了抢夺地盘终年厮杀不断,军队不解征衣,兵甲都生虮子虱子了。
而天下万姓的丁口,死得生民一百个人,去了八九个,白骨扔在荒野无人收拾,策马在千里阡陌上,见不着人民,听不到百姓的鸡犬像太平時期那样啼叫,念之莫不悲断人肠。这是什么世界?一幅天下大乱,人民几至灭绝的可怕背景呈现在眼帘:十室九空,庐舍尽废的荒凉景象,全都囊括在一篇短短的《蒿草行》里了。蒿是一种草本植物,凡写荒凉,离不开用这个字来指代。这个禾本科植物,在自然界以荒废茂盛又无用为代言,说明整个社会都掩没在荒蒿乱草间了。
于是第二,为了荡平这种乱世,曹操在另一首乐府《短歌行》里,提出了他的社会政治理想和远大抱负:端着美酒,思量人生。人生不就像朝露一样生得快,消失得也快吗?何不趁有生之年,收罗天下人才,让志趣像高山那样雄峻,心胸像大海那样包容澎湃。然后把自己练就成一个古代贤明的周公,吐哺天下,让四海归心!
所以仅从这两首《短歌行》,就可见曹操对天下人的沉重忧思。然而作为一代枭雄,光有忧思有什么用,非用远大的志向和武装斗争,不能削平乱世军阀,非有能征贯战的軍事将领和能臣,是治理不了这个乱世的。所以他决心要做一个现代版的周公,务必使天下都归于他远大的社会政治理想和政治抱负。没有一句嗯阿啊的虚词,全是实景的准确描写。因此这才是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该有的胸襟。
因此你看曹操一生网络了多少人才:武者如夏侯惇,曹洪,李典,乐进,张辽,徐晃,于禁等等,猛将如典韦,许褚等等,名士如扬修孔融,荀彧,连刘备的拜把兄弟关羽那样的人才他都不惜上马一定金,下马一定银,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手段拉笼策反。而策反不成也不杀降,明知放了关羽就是纵虎归山,可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惜才,顶着风险也宁可把人放归。这是什么心胸?
所以我读古人诗,读归读,却不轻易做谁的铁杆粉丝,唯曹操的雄心和诗歌,我充满了敬畏和想往。所以从商時,我绝不写文,只拚命赚钱,一定要让自己实现财务自由,写作的時候反过来绝不去想钱。那样会俗。旅行時,口袋不鼓,我绝不出门,出了门既不去享乐四星五星酒店,装大款,但少了三星不会去入住。钱够花,我要在各地浪够,不阅尽人间春色不回程,钱一花完,就要赶紧回家。绝不学东晋南朝陶淵明那样,假装高洁,却去赊酒,也不学李杜那样,没钱,总要设法喝个烂醉如泥。
文人,说甚么斗酒诗百篇?那是自我作贱,说甚么不为五斗米折腰,没有三万五万银子在腰包里,你去穷游天下名川大山试试看。至于人没有事业,没有地位,你想搜肠刮肚,写几篇诗文,就想取悦于社会,搞个一夜成名,那更是做梦。所以文人,要出头就不能做跛脚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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