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亡于万历的”,是清代桐城派代表人物之一的赵翼,这个说法最初来自赵翼《廿二史劄记.万历中矿税之害》“论者谓明之亡,不亡于崇祯而实亡于万历”。
赵翼这样说,主要集中于批评万历的矿税政策。
并非说征税本身有什么问题,其实矿本自有税,万历只是把原本由朝廷正常体系征收、用度的矿税改由皇室自己经营,所得全部入内库,且为了监督这笔“小金库收入”就势必派遣“自己人”——太监去各地做矿监,这不仅让太监的势力更大,与民争利激化社会矛盾,而且让相当大一笔财政收入变为“不确定状况”,此后明朝一再出现军政要务需要钱时户部没钱,皇帝明明有钱却不舍得用或不及时用的状况,直到明亡也一直是如此,而且矿税先例一开,各种旨在攘夺户部税收、充实皇帝小金库的做法便不断应运而生,结果自然让国土广大的明朝“官钱”日就削弱。
而这只是冰山一角。
万历本人四十多年不上朝,各部、科大量缺员也不及时补充,但并未造成太严重的行政效率低下,奥妙就在于他居中驭外,借此把更多权力集中在自己和“自己人”的小班子手中,应该承认,万历本人的能力在明末四帝(万历、泰昌、天启、崇祯)中是最强的,他巧妙地挑动并利用大臣党争、外朝和内廷之争、文人和武人之争、内廷太监不同派系之争,实现皇权最大化,避免任何一派坐大,但并非每个皇帝都有这样的能力。等到他一死,这一切就都变成了不可收拾——党争不断、文武不和、东林阉党对掐不已、不同派系的太监也暗地使绊子……泰昌命短,天启和崇祯则走向两个极端,但追根溯源,这些祸根都是万历图自在埋下的。
他在位期间发动“三大征”本来并无不当,但在前面这两个问题存在的情况下再这么搞就不免让国家元气大伤,这种伤是内伤,在他这一朝尚不凸显,到了天启、崇祯就病入膏肓了。
当然,“国本之争”是不能不提的,若非他态度长期暧昧,“三大案”估计不会发生,福王问题也不会直到明亡都不得消停。
最后一个麻烦就是他在位时间实在长了点,如果缩一半,朱常洛或许能当个称职的泥水匠也未可知。
张居正再不死万历可已经长大了,我前面说了万历个人能力不差,甚至不妨说是明末四帝中最好的,张继续擅权而万历不服不忿的话,明弄不好亡得还会更早些
是,一切事物的演变皆是“内因”所触发,诚然是也!
大明朝到万历,已经是第十三代了,皇家官僚机器老化,各种死机,经过大人物张居正一番敲打,总是又运转了起来。
史称“万历中兴”。
这时候万历皇帝年龄还小,皇太后在里,家教森然,张居正在外,老师严历。小皇帝一举一动按部就班,小皇帝一言一行受人操控,一个孩子,既无游乐时间,亦无自由自主,还没有玩伴。
他的家长李太后和他的老师张居正“关系”良好,常常坐在一起交流 关于“小万历”的一切生活学习情况,双方联合实施了全方位全天候的严密监管。一个“幸福”又“苦闷苦命”的孩子呀!
小皇帝万历在老师和家长的双面监管下,茁长成长,积蓄力量。
儿童心理学——超限效应。
- 儿童被刺激过多、过强或作用时间过久,往往会引起儿童心理极不耐烦或逆反,这样会事与愿违。
被超限效应弄过的儿童成人后会出现下列几个问题:
- 以自我为中心;
- 不在意,不遵守既有的办事方式、方法;
- 做人做事无“度”,坏事做起来固然做到极致,做好事也做到极致。
- 没有换位思考的能力。
- 所以说,万历的一生,他真的不在乎大明朝的死活的,恣意妄为,他只要他自己舒服。算是故意辜负了他家皇太后的敦敦教导——以江山社稷为重,做个明君,做个圣主。
- 所以说,万历的一生,他对于他的人生责任,他对于他的工作责任,他对于他的工作同事,全部极度的不耐烦。以至于消极怠工,旷工,到最后不上班做宅男。
- 所以说,万历的一生,他对于所有人的意见,建议,他对于所有人的行为逻辑,他对于所有的既成的社会规则,朝廷制度,极度的逆反,当然了,以皇帝权力之大,他逆反的很成功,很极致,以至于把自己的老师扒出来羞辱,以示老师教导的全是错误的。
- 所以说,万历的一生,他以皇帝之尊,皇帝之莫大权力,轻松异常的做到了以他自己为中心,抛弃了朝廷所有原来的既有的规章制度,把整个朝廷的工作方向,把国家大部的力量全部用来为他企图的“成仙”之路铺路架桥。
- 所以说,万历的一生,做好人也是恣意妄为,爱一个人也是不计后果,比如他爱“福王”,爱的极致到试图推翻儒教文化。
- 所以说,万历的四十八年皇帝,半个世纪的皇帝生涯里面,他是自私的,自利的,恣意妄为的,透支国力满足私欲的,消极怠工没有好好干活的。
大明不亡才出了鬼了,之所以没有亡在他的手中,那只是因为朱元璋,朱棣太厉害,家业实在够厚实而已。
教育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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