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未年,如果金军不攻打北宋,北宋也很难维持很久,早在宋仁宗时期,北宋被迫纳贡求和西夏,靠输钱结盟辽国,北宋的金钱外交政策已经加重了人民的经济负担,激化了社会矛盾,使宋朝面临着严重的政治危机和军事危机。到宋神宗时期,王安石就任地方官多年,在他的从政实践中,发现了北宋所面临的积贫积弱局面。亲眼看到社会问题的严重性,冗官、冗兵、冗费的弊端愈演愈烈,社会矛盾越来越尖锐,军费开支庞大,官僚机构臃肿,国家财政困难。而广大农民由于地主豪强土地兼并、高利贷盘剥和赋税徭役的繁重,各种矛盾正在酝酿激化。因此,宋神宗与王安石希望通过社会改革运动。变法维新,革除弊端,发展生产,富国强兵,挽救宋朝的政治危机和经济危机,用以适应时代变化发展。可变法维新触犯和限制了地主官僚的利益,这些官僚权贵联合起来共同反对阻挠变法,甚至对王安石展开人身與论攻击,迫使王安石两度辞去宰相职务,变法无果而终。
种种社会矛盾和政治弊端还没有解决,雪上加霜的是北宋又逢宋徽宗执政,宋徽宗重用奸臣,重用的是蔡京、童贯等六贼之流,使得徽宗朝政治祸国殃民,统治腐朽黑暗,蔡京、童贯等这些谀媚奸佞之徒,贿赂公行,循私枉法,卖官鬻爵,无恶不作,对下打着绍述变法的幌子,巧立名目,增税加赋,搜刮民财,激起民变,宋江、方腊起义就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被官逼民反,挺而走险逼上梁山。据历史记载,赵佶生活的腐朽糜烂程度在历代帝王中是少有其比的,他为了填满无穷的欲壑,挖空心思搜刮民财,建艮岳,花石纲,修宫殿,搞得天下大乱国困民穷。有其君必有其臣,以蔡京为首的六贼,也是大肆侵吞,聚敛钱财,都富可敌国,腐化程度可想而知。据记载六贼之一的王黼,他家的房子跟一寺庙相邻,有一个僧人,每天都在王黼宅子旁边的水沟中,筛出流出来的白米饭,洗干净晒干,很多年后攒了一囤,到了靖康之耻时,京城被攻破,王黼家老小都断了粮食,这和尚就用他所攒的干饭,再用水蒸熟,送到王黼家中,他家老幼才靠着这饭没有被饿死。
再次,宋徽宗生活骄奢淫逸,蔡京为赵佶提了个口号,叫做“丰、亨、豫、大”,宋徽宗言听计从,大行其道,大兴土木,把皇宫搞得是富丽堂皇,侈丽高广,京城建造艮岳(万岁山)之园,凿池为湖、怪石堆山,赵佶乐的是心花怒放。朝野上也搞起花石纲之役,强取豪夺、横行霸道,毁桥凿城,百姓搞的是民怨沸腾。宋徽宗还爱好字画收藏,以致掀起了掘坟盗墓之风,在如此黑暗腐败的统治下,一方面是粉饰太平的鬼把戏甚嚣尘上,一方面的阶级矛盾激化到了危机的边缘,亡国是迟早的事。
地之生财有时,民之用力有倦,而人君之欲无穷。以有时与有倦,养无穷之君,取民于无度,用之不止,国虽大必危。再如果没有法度制约,没有法律监督,那么君主与百姓之间就会相互怨恨了,矛盾也就产生了,失民心则失天下,后来金兵南下,围困汴京,正值天降大雪,天寒地冻,皇帝昏庸无能,老百姓又饥寒交迫,根本无心守城,到此宋徽宗才后悔莫及,下令将他的珍禽异兽放归自然,把他的豪宅拆掉,可为时已晚,历史上出现了靖康之难。
也可以换一种提法:
“靖康之耻”是不是完全因为宋徽宗作死搞“海上之盟”才发生的?
也是也不是。
从国际大环境来说,“海上之盟”以前,金对辽已经呈现明显战略优势——五年前的混同江之战金军摧毁辽军主力,辽已经无力再发动攻势了。
不管有没有北宋参与因素,金灭辽都是板上钉钉。宋金订盟后宋军虽然出兵,但面对实力有限的辽分裂势力(燕王耶律淳),却在白沟、燕京两次被辽军偏师(耶律大石、萧干)打得惨败,可见牵制作用微乎其微。
也就是说,不管北宋愿不愿意,几年后都要与新兴的金国作邻居。哪怕宋军不出兵夹击,甚至说徽宗有远见卓识,能够以物资支持辽国抗金,辽天祚帝也不是扶得起的角色——他对国家的控制力一直很糟糕,内部叛乱不断。
而这并不只是耶律延禧无能,“辽以释废”也不过是一种末世征候,真正原因是辽从耶律阿保机建国至此以经历二百余年,曾经勇武进取的契丹贵族绝大多数腐化堕落。按草原规矩,老狼王衰弱后自然会有新王取而代之。即使没有女真完颜氏兴起,也会有其他部族来结束耶律家的统治。
而此时北宋统治也明显低效,不比辽国强多少,当一个富有侵略性的新政权兴起,几乎不可能不拿这肥羊开刀。至于这个新部族叫“女真”还是“男假”并不重要。
宋辽对峙构成了十世纪十一世纪东亚主旋律,这哥俩又以差不多节奏走向堕落,辽走到了尽头,北宋末日也不会太远。即使没有宋徽宗作死,也不过多撑个十年八年。
为什么说北宋统治低效呢?不说别的,但看方腊。方腊起义本身影响不算特别大,问题是这事发生在大宋财赋重地江南!地方还没有能力第一时间平定,要童贯调西北边军来解决,可见朝廷对核心要地控制力也不是很强。而徽宗又好用聚敛之臣(如朱勔等),再搞出事端来是大概率事件,届时就没那么容易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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