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碰到过一个类似的情况,不过不是在公交车上,而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2017年夏天,因为长期的高尿酸血症、高血压等问题的存在,我突然晕倒了。醒来后到医院一检查,医生说是高血压高危级、脑梗塞,于是就住院治疗了。
我们病房一共三个病人。主管护士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她十八岁参加工作,现在才二十岁。长着一张娃娃脸,口非常甜。逮着人就奶奶、大爷的叫,我们都非常喜欢她。护士长来考核、发放调查问卷时,大家都给她往好里说:一个小姑娘家的,成天忙的不可开交。还对大家的要求尽量满足,工作兢兢业业。要是在她家里,还不是爸爸妈妈的小宝贝?长得这么可爱,肯定是父母呵护的对象。
有一天,邻床的病人出院了。这张病床上收治了一个在橡胶厂劳动的农民工。看样子起码三十开外了。
他住进来不到十分钟,病房的主管护士就像一只漂亮的小鸟飞进来了:大叔好!我给您量一下体温……
什么?你叫我什么?新来的病人先是发懵,以为护士是和别人说话。左顾右盼之后,才发现体温表杵到了自己的跟前。他有点儿生气地从床上爬起来,对小护士喊:我才二十六岁,你就喊我大叔?我有那么老吗?长得啥眼呀!边说边瞪眼看着护士。
小护士顿时脸涨得通红。拿着体温表僵站在那里,十分尴尬的样子,惹人同情。
我一笑,对新来的病人说,别发那么大的火嘛!看把人家小姑娘吓坏了吧?俗话说:出门人三辈儿小,见了姑娘叫大嫂。人家小姑娘看你长得稳重、成熟,喊你一声大叔,是对你的尊重嘛!你也不能看人家长得漂亮,就一股劲儿地盯着看嘛。来来来,分给老兄看上一会儿,怎么样啊?
病房里的人哄堂大笑。邻床的病人也憋不住笑了。我帮他夹上体温表,并和他开玩笑: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美女给你夹,你不要,我给你夹上,你可吃了大亏了。
众人又笑。陪他来的人笑过之后,问我是干什么的?我说只要夹体温表的人没意见,我就说。但是他不能恼了。
邻床的病人说肯定不恼。旁边口快的一个陪侍人指着我说:他是个兽医!于是连小护士都乐了……
后来聊天时才知道:小伙子因输血患上了丙型肝炎,所以显得又黑又瘦,看起来很显老。因为还没有找下对象,所以对别人往大了称呼,显得很不满——觉得你们都这么说我老,我更不好找对象啦!
那年刚好41岁,儿子正在上初中,家乡附近一风景区恰遇国庆开放迎客,晚上观看名星演出,发现一女童没有夜光灯棒在哭,于是我好心把自己的灯光棒给了她,女童感激说谢谢叔叔,谁知她母亲非要给予“纠正”,我当场感到有点尴尬,随后令我深思。
2011年秋天,金秋十月国庆节,恰遇家乡附近一风景区开发完成,国庆开放迎客。开放典礼搞得很隆重,还有明星助阵表演,我好不容易弄了几张门票,晚上带着老婆一起去参观演出。
晚会现场设在江边一空地,隔江望着对面舞台表演,江面不宽离舞台很近。事先我们都分到一根夜光灯棒,两端是红黄的,主要是配合台上演出所用的。
旁边一女童,一家三口可能来得迟一些,没有分到灯光棒,女童一直在哭着嚷着要灯光棒。我和老婆各有一条,再说也不太懂文艺,见女童哭闹得厉害,就好心把自己的灯光棒给了她。
女童立即停止哭泣露出笑脸,连忙向我说谢谢:“谢谢叔叔!,谢谢叔叔!”。
我正想对她说不客气,边上女童的母亲拉了女童一把,接上说:“怎么这么不礼貌呢,应该谢谢爷爷才是!而且还非得逼着女童说谢谢爷爷才罢手。弄得我一脸尴尬,身旁的老婆早已抿着嘴笑出声了。
分享自己的感受:我知道自己比较老气,但刚40出头,原想自己还很年轻力壮,事业如日中天,身体也如狼如虎之时,从来没感觉自己向老年靠边的感觉。当时我真的有些尴尬,小女孩起先叫法很合我意,那个母亲却非得让她改口称呼致谢,顿时感到有点感慨朦胧的味道。不过事后想想也很正常,结合天时地利人和因素,引起误判实属不是意外,因为:
1、我的长相上属于成熟脸,可以说长得太焦急了一点的那种,大众性的斜八字脸,肤色较黑,年龄和实际情况判断是有一点差距,而且是存在相当的差距。
2、那天在晚上,深秋的夜晚,在那种霓虹灯闪烁下的环境里,如果不是你十分熟悉的人,看谁都会显得比平时都要老气三成,难怪女童妈妈非得及时纠正。
3、女童妈妈是个近视眼,戴着眼镜,时值秋天夜间,江边有一层薄薄的雾气,在灯光的闪耀下,看人也有误差,那种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感觉肯定会产生误判的结果。
结束语:爷爷就爷爷吧,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都避免不了,谁都会有老的那么一天,其实只是早晚的事。现实中四十多岁的人真做了爷爷奶奶的也有,况且对我来说这只是虚假现象。再说了,人家也就是一个称呼而已,没真的那么老。我想,只要心不老,叫什么都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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