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给我找了一件破衣服,带着我跪在街上去乞讨,他告诉我“要脸没钱,不要脸才有钱,这就是真理。”厚颜不过如此,任何的羞耻心在叔叔眼里都是累赘,应该扔掉。
锦衣还乡的叔叔
叔叔向来比我爸聪明,心眼也多。为了养家可以说什么都干。早期村里有挑大粪的工作,基本都让叔叔承包了,整天臭气熏天却也干的很起劲。
某一年,叔叔跟随安装队去了北京城,一天30块钱的安装费在90年代非常高了。大约一年后,叔叔锦衣还乡,整个人看起来与之前有了很大变化,烟的档次上来了,穿的也干净板正,一副阔绰的表现。
“一天能挣多少钱?”我父亲问道。
说说道:“弄好了一天赚200也没问题。”
“200?”父亲的眼睛瞪的像铜铃,很不可思议。在那个年代就算累死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收入。附近县城里的建筑队一天才15块钱。
“还缺人吗?我去行不行?”父亲寻思半天,希望也可以赚到这份钱。
叔叔沉吟了一会:“人…不缺,你去了你也干不了。”说着他看向了一旁的我,“让他跟我去倒能帮上点忙。”
那年我9岁,刚上小学正好是暑假时间,父亲很不放心,让我这个9岁的孩子出门赚钱,这不是开玩笑吗?
“没事,放心吧,暑假他也没事,跟我去一天给他50块钱。”
父亲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终于同意了,并叮嘱最多一个月。父亲即是想让我赚钱,又怕不安全。
人生第一次做火车还是绿皮车
从家到北京的车费只有29元,短短350公里做了6个多小时,因为中间总是走走停停的。
到了北京站时已经是下午5点左右,叔叔带我坐了半个小时的公交车,最后去了一家地下小旅馆。房间不大,一晚上20块钱的住宿费。
“叔叔,你之前在哪里住?”我好奇问答。
“就在这里啊。”叔叔说完后将行李放下,带着到外面吃了一碗削面,2元一碗的削面能吃到撑,然后就到了第二天。
早晨起床时不知道是几点,因为看不到太阳。叔叔拿了一件衣服扔在了我的面前,我顿时一愣。一件破烂半袖,一件破烂裤子。而他自己身上穿的竟也是破破烂烂脏脏兮兮。
“穿上他,该出工了。”
叔叔将手掌在地上使劲的蹭了蹭,一抹带着潮湿的石灰泥直接抹在了我的脸上,我能感觉的到,我此时特别的脏。
我一脸懵逼跟叔叔出了旅馆,旅馆老板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但惊奇的是,在走出地下时我们遇到了一位同样破破烂烂的男人像个要饭的。这个人还给叔叔打了招呼然后就走了。
此时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叫花子。
在老家,经常有大人带着小孩走街串巷要饭吃,妈妈总说那是骗人的。此时叔叔带我来到这,莫非也是骗人?
走了半小时,我们来到了一个人行天桥上,叔叔让我跪在地上,我自然不肯,从来没有给任何人下过跪,除了逝者。
“想赚钱就别要脸。”叔叔说完直接跪了下来,并拿出一个纸板写上了一行字,大概意思:父子二人投亲被骗,身无分文,已经两天没饭吃。”怀揣着万马奔腾一般的心情,我坐在地上斜靠着栏杆。
我很想逃离,但陌生的地方又无处可去。只能乖乖的呆在原地。天桥上人来人往,不时的有人扔下一块钱,有的扔几毛,还有扔5块的,一天下来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叔叔数了好一会。
乞讨在这个地方貌似是一个行业
回旅馆的时候又碰到了另一个叫花子。这个人身边还带着一位老太太。
“老张,今天怎么样?”
叔叔说:“马马虎虎,不怎么样啊。”
“明天去西站吗?”
“不去,我好地方了。”
回到旅馆,叔叔看出我情绪低落给我上了一课:在这个地方想赚钱就得不要脸,什么羞耻心通通丢掉,如果想踏踏实实凭力气赚钱,累死一天也赚不来200块。
第二天,叔叔带我去了一个非常繁华的地方,虽然现在的我对北京特别的熟,但这个地方是哪,我现在都不知道。只知道这里是一条步行街,两边的店铺都很漂亮,街上有很多美女帅哥,人来人往。
这天我跟他身后一句话不说,或许看我样子太普通,叔叔买了两个包子一手拿一个让我边走边啃,在那个看起来特别繁华,特别干净的步行街上显得格格不入。
就这样,我们两三天换一个地方,每次去的地方都是选择人多干净的地方,偶尔会碰到有人来赶,往往这时候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
我和叔叔在这里呆了20多天,20多天的时间里,我没有洗过头,没有洗过脸,宛如真的像一位叫花子,而且我特么还习惯了。
临走的那一天,我归心似箭,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在旅馆的厕所里洗了洗澡,整个人打扮的干干净净,叔叔还带我吃了一顿火锅。那是第一次吃火锅,感觉特别香。
“想要天天吃好的,就得不要脸。”叔叔这句话常常挂在嘴边,在他看来这句话是真理,虽然我至今不认同。
社会进步需要文明的素养,如果厚颜无耻成真理的话,那人与人之间还有真挚的交流吗?叔叔将别人的善良当作自己赚钱的资本,在人人都懵懂的年代还能赚着钱,但随着时代进步,乞讨者是骗子的事情也被广为流传。因此,后来的叔叔基本赚不到钱了,这就是不要脸最终的归宿吧。
我遇到过最无耻的人是以前的一个朋友叫黄娟的,后来改了名字叫黄琪,17年的时候来我家找我说最近有点困难借我的信用卡周转一下,毕竟以前关系不错,再一个她说以前我欠他的6千块钱因我生病就不要了,而且她保证我的卡不会逾期,用完给我把里面的钱还完,我见她这么说就把卡借给她了。四年后2021年卡片到期了还欠20000多还不了,卡片也不能用了,她居然对我说现在她没钱还,让我自己想办法!我实在没办法。直接把她起诉了,结果在法庭上说我还欠她6000块,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之人,我答应从欠款里扣,赶快还了再不来往,法院判了之后,到还款日时又对我说没拿到钱,等拿到钱再还我,我现在很矛盾,是申请强制执行呢?还是等她拿到钱再给我,说实话她的话我一句都不相信,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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